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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八 伊利萨长者本生谭

(菩萨═理发师)

序分

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一强欲之豪商所作之谈话。距王舍城不远之处,有一萨伽罗(砂糖)市住有一摩伽利哥沙(强欲富豪)具八亿财产之长者。彼以一草端之滴油,亦不施与他人,而自己亦不使用。其所集财产亦不思为子女、沙门、婆罗门之用,恰如罗刹鬼领有莲池而不为应用。

某日佛于天明时,由大慈悲之等至(禅定)起座,遍观全世界应得成就菩提之众生,见有距此四十五由旬处所住长者与其妻共同得达预流果之境域。彼长者于前一日欲往王宫仕王,仕王归来途中,见一饿极之农夫,食入酸粥之馒头,彼自身亦甚感饥饿,思欲归家,彼思:“若予云欲食馒头,则多人等将思与予一同食之。如是,予将消费多量之米、酥、砂糖,是以不可对任何人语之。”彼忍耐饥渴而行。彼于行走之中,渐次面现黄色,肢体血管现出,因此,彼不能抑制饥渴,不支而入寝室,抱床而卧。虽然如此,因恐消费财产,不向任何人语及饥饿之事。

尔时,其妻近彼而来,抚其背而问曰:“贵君精神不佳耶?”长者:“精神无不佳也。”妻:“国王对汝发怒耶?”长者:“国王无任何怒意。”妻:“如是,子女、使女、仆役于汝有所不如意耶?”长者:“亦无如是之事。”妻:“或有某种十分希望达成之事耶?”虽然如是被问,彼恐消费财产,终无言而卧。于是其妻问曰:“贵君有何所望,请为我说之。”彼吞吐之状言曰:“实我有一希望!”妻:“贵君有如何之希望?”长者:“予欲食馒头!”妻:“如是,何故不言耶?汝非贫乏之身,今可制作与萨伽罗市全体市民之馒头。”长者:“何故为如是之事耶?彼等应自作自食!”妻:“如是仅制与一市内人之份。”长者:“汝为大财富家耶?”妻:“如是仅制与我家全体诸人之份。”长者:“予深知汝之大方心意!”妻:“如是,仅制与家中子女等之份。”长者:“汝何故如是关心子女等之事?”妻:“如是,仅制贵君与予之份如何?”长者:“汝亦欲食之耶?”妻:“如是,仅制贵君自己之份。”长者:“于此处制作,为多人张目所见,良米且止勿用,取米粉及灶、锅,携极少量之乳酥、蜜、砂糖,登至七阶楼阁之上部大高台上制作。予往彼处,独坐而食。”主人彼女应命曰:“谨如尊命!”使人持应携之物,命使女呼长者,升至高阁。开始关闭自己之户,于一切之户挂键,升至第七阶之高台,彼处之入口,亦加以封闭而坐。妻于灶中升火架锅,开始制作馒头。

尔时佛于天明,佛对目犍连大德曰:“目连!住于距彼王舍城近处萨伽罗市之贪欲长者,欲食馒头,恐他人得见,在七阶之高阁制造。汝往彼处,导彼长者,使离私欲,使彼夫妇携带馒头及乳、酥、蜜、砂糖,以汝之威力携彼等前来祗园精舍。今日我与五百比丘一同在精舍将为馒头之食事。”目连:“谨如尊命,世尊!”彼应佛之言,立即依神通力赴彼市,当高阁意之入口,立于空中,整上下之衣,如宝珠之像。大长者见大德,心脏震动,彼思惟:“我恐见此等之外物,今竟来此,立于意外!”彼忘却手中应作之物,如盐与砂糖之投火,怒火升腾曰:“沙门!立于空中思欲何所者云:“汝游步欲有所得。汝纵然在虚空趺坐,亦无所得也。”于是大德趺坐。长者云:“汝趺坐一无所得,汝纵立窗阈,亦无所得也!”于是大德立于窗阈。长者云:“汝立于长者云:,一无所得,汝纵放烟,亦无所得也。”大德于是由身烟,楼阁中充满烟雾。长者两眼,如被针刺,恐家屋被烧,此时不云:“放烟亦无所得。”彼思:“此沙门执着甚深,如无所得,则彼不去,予将施彼馒头。”彼对妻云:“与彼沙门一少量烧制之馒头,使彼离去!”

彼女以少量之练粉投入烧锅之中,然馒头澎涨增大,充满器中。长者见此自思:“此必彼女多放练粉。”于是自以匙之尖端,仅取少量之练粉投入,然馒头较前更大。如是每次烧制,渐渐增大。长者气馁,对妻云:“与彼一个馒头!”彼女由灶中取出馒头,而所有馒头均结为一体。彼女向长者云:“贵君!馒头结为一体,不能个别取出。”长者云:“予试为之。”彼亦不能取出。二人各执一端强曳,亦不能离开。长者就取馒头,辛苦流污而忘饥,彼向妻云:“予己不要馒头,可将整灶与此比丘。”彼女手执整笼馒头,接近大德,大德为两人说法,使闻三宝之功德谓曰:“有施与者,有供养者。”说示施与等功德之结果,如天空月之光明。

长者闻之,得信仰心,长者云:“尊师!请入内,坐于此席,食用馒头。”大德:“大长者!等正觉者佛欲食馒头,与五百比丘等居于精舍。若汝喜好,长者!请夫人持馒头与牛乳等,我等往佛之前。”长者:“尊师!佛今居何处?”大德:“距此处四十五由旬之祇园精舍。”长者:“尊师!如不争取时间,如是之途程,如何能前往?”大德:“大长者!若贵君愿望,予依神通力携汝前往。贵君现居楼阁阶段之顶上,以为自己之住处,今由阶上降至阶下之时间,于汝之阶之下端,即为祇园精舍之入口,予可如是携汝至祇园精舍!”长者:“尊师!如是予将前往。”大德于是仍立于阶之顶上而念曰:“此楼阁阶之脚,即为祇园精舍入口之门屋。”彼等如是站立不动,于是长者与其妻较由阶上降下之时间尤速而到达祇园精舍。

彼等两人诣佛之前,告以食事之时间。佛入食堂,与比丘等俱,坐于为佛所设之高座,大长者以佛为上首,向教团捧供养之水,夫人向如来之钵放入馒头。佛仅取得支持己命之量,五百比丘等亦如是取之。长者施与牛乳、酪、酥、砂糖后退下。佛与五百比丘食事终了,长者与妻充分食之,但馒头亦未见食尽。精舍中比丘等全部及与食残食诸人,馒头亦未见食尽。于是长者告曰∶“世尊!馒头未见减少!”佛言:“如是可弃于祗园精舍门屋之处。”于是彼等向门屋近处之洞窟中弃之。今日仍于此场所题名为伽巴拉普瓦(锅烧馒头),存于洞窟之端。大长者与妻同诣佛之前,立于一隅,佛述谢意,两人达预流果,向佛敬礼,登上门屋之阶段,而不可思议者,长者与妻觉自身即返立于自己楼阁之上。尔来大长者以八亿之财产皆为佛之教说而消费。

翌日,等正觉者〔佛〕往舍卫城托钵,还至祇园精舍后,向比丘等作为善逝〔佛〕之训诫,然后进入香室而入定。傍晚,比丘等集于法堂曰:“诸位法友!汝等见大目犍连之威神力耶?彼导引强欲之长者立即为无欲者,携馒头往祗园精舍拜佛,而非即达预流果耶?大德诚为有大威神力者!”彼等互语大德之威德而坐。佛来彼处问曰:“汝等比丘!汝等今有何语,集于此处耶?”比丘等答曰∶“如是如是之语。”佛更言曰:“汝等比丘!欲教导在家,比丘应不害不恼其家,恰如蜜蜂由花中往取花粉,接近其家,使知佛之威德。”于是佛赞誉大德:

    不损花色香     蜂取其味去

    然更如牟尼     游行聚落间。

佛唱法句经(第四九偈)之偈,更欲说明大德之威德,佛言:“汝等比丘!目犍连导引强欲之长者,非自今始,前生即已导引于彼,使知业与报之关系。”于是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

昔日,于波罗奈之都,梵与王治国时,波罗奈有名伊利萨长者,具有八亿之富,亦具备所有人间之缺点,跛行、伛偻、只眼、悭贪邪见而欲深。不与他人任何之物,自己亦不消费,其家屋如罗刹鬼领之莲池。而其祖先百一七代皆慈善家,至长者继承地位,舍弃家法,烧去慈善堂,贫困乞食者前来,掷打拉曳而推出,只知守护财产之重要。

某日彼仕王之后,于还家途中,见一旅途劳顿之田舍农夫,携酒瓶坐于椅上,以腐鱼为肴,饮满杯酸酒。长者亦欲饮酒而暗自思惟:“予若饮酒,将有多数者共饮,如是予之财产减少。”于是抑制已欲,于摇摆慢行之间,终不能抑,如被弹打之绵,体呈黄色,肢体之血管外露。彼入于寝室,揽抱卧榻而卧。其妻近前抚背问曰:“贵君有何忧虑耶?”〔一切如前文所述者略同〕。妻:“如是,只造贵君之一份。”长者自思∶“若在家中造酒,将为多数域者所见。由酒店取来,亦不能坐于此处而饮。”于是出一摩沙迦钱币,由酒店持来一瓶之酒,令家仆持之,由城市出至河岸,入于近大道树薮之中,放置酒瓶彼向仆云:“汝且往他方!”使家仆远离,于是开始饮满杯酒。

长者之父为行施与等之慈善事业人,于天上界生为帝释天。此父之帝释天刹那间自思:“予子是否行予之慈善事业?”帝释知其未行,其子破家法,烧去慈善堂,逐出贫穷之人,固执贪欲之心,惧向他人施舍,于自己之寝室中,秘密饮酒。帝释思惟:“予往对彼引导说伏,使知业与报之关系,多行施与,使彼具备生入天上界之资格。”于是降落于人间之住处,变化为与伊利萨长老亳无区别之跛行、伛偻、只眼之人相,入王舍城,立于宫殿之入口,使人通报自己之到来。王使延入,帝释入于宫殿,礼王而立。王曰:“大长者!何故于定时之外前来?”天帝释:“大王!予来无他事,予有八亿财产,王可取来,收为自己之宝藏。”王:“不可!予己甚多,予之家较汝富有!”帝释:“若贵君不用,可取而施与任何他人。”王:“长者请施!”帝释:“谨如尊命。”礼王而出,即往伊利萨长者之家。长者之家中,仕者前来围绕,其中无一人得知其为非伊利萨者。

彼入家,立于中门阈前,呼守卫近前,命令曰:“任何与予相似之人前来,如谓此予之家而欲入者,可槌其背而曳之出门。”于是登高阁,坐于华丽之席上,呼长者之妻近前,面浮微笑云:“汝不施与耶?”夫人、子女、家仆等闻其声言,相互语曰:“长久之间,‘未曾起丝亳施与之心,’而今日饮酒,顿起施与柔和之心!”尔时夫人云:“贵君可随心施与!”于是帝释命令曰:“呼大鼓手来,向全市击大鼓宣告:‘欲得金、银、宝石、真珠等之人,可往伊利萨之家前来。’”夫人亦如彼而为。诸多之人,手执笼袋,集于彼之门前。

帝释开启满藏七宝之库云:“诸君!欲今奉施,请随欲取之。”诸多之人取财宝出,大地堆积如山,诸人皆充满携来之器而去。某田舍农人以伊利萨长者之牛系自己之车,满载七宝,出城市进入大道,曳车行近树薮,彼自语云:“吾主伊利萨长者!依汝之恩荫,今予毕生不为予之业务,亦能生活矣。予所持之财产,非由吾母之所与,亦非由吾父之所与,乃为汝之车,汝之牛,唯汝家之七宝,依汝之恩荫,得此入我之手,吾主!”彼独语长者之功德而行去。

彼长者闻声而吃惊,彼思∶“彼男呼予之名,云如是如是之事,国王不至将予之财产,施与众人!造彼由薮中急急走出,认牛与车叱日:“此恶棍!牛为予之物,车亦予之物!”彼力捉牛之鼻纽不放。田舍农人由车降下,骂曰:“恶党!汝何方恶奴,此为伊利萨大长者施与全市民者,汝何故阻止!”农人突向前去,如落雷之向彼肩头一击,乃后驱牛曳车而去。彼战栗而起,急忙拂去尘土奔走,捕捉牛车。田舍农人再由车降下,紧捉其发,向长者之脑盖重敲,扼其咽喉,曳掷彼于道傍而去。此时彼由酒醉醒来。彼全身战栗,急往自己之家门,向取其财产诸人云:“此为何事耶?国王使汝等掠夺予之财产耶?”彼向诸人无分别捉曳,诸人皆一同将彼敲打,投掷于足下。彼疼痛气极发狂,欲入家中,门卫骂曰:“此恶棍农夫,欲往何处?”以竹棍殴击,捉颈曳出。彼思:“除国王之外,别无信赖之人!”彼往王前问曰:“大王!贵君使人掠夺予家耶?”王:“予未发掠夺之命令,汝来自云:‘若贵君不取,予将施与予之财产!’汝并于市中鸣击大鼓,非汝自行施与者耶?”长者:“非也,大王!予未来贵君之前,贵君不知予生来即为吝啬家耶?予将叶之尖端所附之油滴皆不施与任何他人。请王呼施与之人前来一查!”

王遣人招帝释天至,王与大臣等,对两人形相均不能区别。吝啬长者云:“大王!如何?彼为长者耶?抑予为长者耶?”王答曰:“予等不解,有能解者耶?”吝啬长者云:“予妻能解!”王唤其妻至,诸人问曰:“何者为汝良人?”彼女云:“此为吾夫!”然彼女立于帝释天之侧。王唤其子女及家仆等至,然皆立于帝释天之侧。吝啬长者更自思唯:“予头有瘤,为发所覆,理发师应知,可呼彼前来辨认。”于是彼云:“理发师彼善知予,可呼彼前来!”时菩萨为理发师。王呼彼至问曰:“汝可分辨伊利萨长者耶?”理发师云:“观彼之头,即可明了。”王:“如是请观两人之头。”于此一刹那,帝释天于头上生长一瘤。菩萨查两人之头而后云:“两人之头,皆生有瘤,予于其中熟为伊利萨长者,实不能分辨。”于是唱次之偈云:

    熟跛熟伛偻     熟亦片只眼

    熟亦皆有瘤     长者我不知

长者闻菩萨之言,全身战栗,忧心财产,失记忆力,当场昏蹶。此一刹那帝释天言曰:“大王!予非伊利萨,予乃天帝释。”彼示大慈爱,立于空中。诸人拭伊利萨之颜,喷注以水,彼苏醒起立,向帝释天敬礼而立。尔时帝释向彼云:“此财产乃为予之所有,非汝之物。予为汝父,汝乃我子。予积施与等善行,得生为帝释天,然汝破我家法,为吝啬家,张大强欲,烧慈善堂,驱逐乞食,唯重视守护财产,汝354 己不应用,亦不施与他人,恰如罗刹鬼领有之物,保持原状。汝若能使我之慈善堂如元状复兴则甚善,然汝若不施行,则使汝之财产完全消失净尽,予将以此金刚杵割断汝头,夺汝之命!”伊利萨长者畏死而战栗,彼立誓言:“今后多为慈善之行。”帝释天得彼誓言之后,坐于虚空,对彼说法,使坚守五戒,然后回归住处而去。伊利萨多行施与等慈善事业,遂得生于天上界中。

结分

佛言:“汝等比丘!目犍连调御强欲长者非自今始,前生亦有调御之事。”佛述此法语后,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:“尔时之伊利萨是此强欲之长者,帝释天是目犍连,国王是阿难,理发师即是我。”

七九 骚音本生谭

(菩萨═商人)

序分

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某大臣所作之谈话。拘萨罗国之一大臣,谄媚于王,于边境村落,增收国税,串通盗贼。彼向盗贼云:“予率诸人入森林后,汝等即行掠夺村落,以半分与予!”于是彼于晨起集合诸人往森林中行,而盗贼等则来村中,杀牛食肉,洗劫村落而去。黄昏傍晚,大臣由多数众人围绕而还。不久,彼之行为,为人所知,向王申告,王呼彼大臣前来,表明其罪,处以重刑,派遣其他村司取代其职,然后往祇园精舍,向佛告此事实。佛言:“彼之如是所为,非自今 始,前生即已为如是之事!”佛应王之请求,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

昔日,于波罗奈之都,梵与王治国时,授与一大臣边境之村落。而一切情形,皆如前文所述。尔时菩萨为商贾巡回于边境之间,定居于其村,彼大臣为村司,黄昏傍晚,由诸人围绕,鸣击大鼓前来之时,菩萨思惟:“此恶官吏与盗贼串通,掠夺村落,盗贼逃入森林,彼则故作平静安稳之状,击大鼓前来。”于是唱次之偈:

    夺牛杀食之     烧家诱人出

    无惭无愧男     骚音击大鼓

如是菩萨以偈讽彼,不久彼之行为,为王所知,科以相当之刑罚。

结分

佛言:“大王!如是所作,非自今始,前生即已如是。”佛述此法语后,做本生今昔之结语∶“尔时大臣是今之大臣,唱偈贤人即是我。”

八○ 毕摩塞那职人本生谭

(菩萨═弓术士)

序分

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好为大言之一比丘所作之谈话。某时一比丘自云:“诸友!世间无与我同族者,亦无同姓者。予为如是之大刹帝利族所生,无论姓氏,皆无与我同等者。予有无限金银之财,甚而予之家仆,亦食米饭,着迦尸国产之衣服,涂迦尸国产之涂香。然予今唯为出家之身,而摄此粗米之食,着此粗末之衣。”彼于长老、中老、青年比丘等之中,素性夸大,欺人而行,但有一比丘发现此比丘之出生地,向比丘等言彼不过放言夸大而已。比丘等集于法堂,相互谈称:“诸位法友!彼比丘从如是引导解脱之教法而出家,竟不断放此大言,作威行事!”彼此交谈,语彼之不德。佛来问曰:“汝等比丘!今有何语,集于此处?”答曰:“如是如是之语。”佛言:“汝等比丘!此比丘放大言而行,非自今始,前生即好为大言,作威行事!”于是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

昔日,于波罗奈之都,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生于某市西北婆罗门家,及长,于得叉尸罗,其地有名阿阇梨之前,为三部之吠陀、十八种学艺之修业。熟练一切之技艺,名曰秋罗达努迦(小弓手)博士。彼由得叉尸罗出,为寻求可行其技术之地位,前往弥沙塞地方。

菩萨受此生时,身量甚短,屈居人下。菩萨暗自思惟:“若予往某处之王前,彼王将云:‘如是矮小之人,对予等能有何用?’予莫若以一身幅齐备,外观美好之男子代之而予于暗中以谋生计。”于是菩萨继续搜寻如是男子,往一名毕摩塞那(残忍军)之织物职工之工场,与彼交寒喧问候之辞,问曰:“贵君何名?”职人:“予名毕摩塞那。”菩萨:“如贵君具如是美好完善之体格,何故操此贱业耶?”职工:“无能求食之故!”菩萨:“汝可废如此之职业。天下尚无如予之弓术士,然若予会见某处之王时,其王将云:‘如是矮小之人,对予等能有何用?’将为愤怒亦不一定。因此,汝可会王云:‘予为弓术士。’汝为是言,王将与汝俸给,使汝生计,较今优遇。予为汝操作职业,藉汝之荫,而为生活,如是两人皆得幸福,请按予之所云而行。”彼男承诺:“谨如尊命!”

于是菩萨嘻携彼往波罗奈,自取小弓随行。行彼男在先立于王宫之门,请求通报。王命入内,二人入于宫殿,礼王而立。王问日:“汝二人来何为?”毕摩色那云:“予为弓术士,天下无如予之弓术者。”王:“欲以如何俸给奉仕予耶?”毕摩塞那:“大王!予仕王以半月欲得千金。”王:“汝傍之男何人?”毕摩塞那:“此予之弟子。”王:“甚善!汝可仕予。”自此以来,毕摩塞那仕王,遇有任何事务,皆由菩萨代为处理。

此时,于迦尸国某森林中,多数人通行之道路,为一虎祸乱,多人被虎捕食。诸人将此事告王,王呼毕摩塞那近前曰:“汝能捕此虎耶?”毕摩塞那答曰:“大王!若予不能捕虎,何得称之为弓术士!”于是王与彼特别额外奖励。彼归家向菩萨告知此事。菩萨:“甚善!汝可前往。”毕摩塞那:“汝不往耶?”菩萨:“予虽不往,然有方法教汝。”毕摩塞那:“如是请教。”菩萨:“汝不可一人独自急往,须集合当地住民持一千二千之弓,前往彼处。若认明虎起之时,即急速逃入薮中,俯伏而卧。当住民等射虎而捕虎之时,汝以齿咬断一茎蔓草,手执其端,往死虎之侧而谓:‘是何人杀死此虎,予欲以此蔓草,如缚牡牛,将虎带至王所,是故入薮取草。在予尚未持草前来,何人将虎杀死耶?’于是住民等恐惧云:‘大人!请勿告王!’必将多与财物。而虎为贵君所捕,由王之手中,亦可得诸多之财物。”菩萨如是教彼。毕摩塞那云:“谨遵台命!”于是离去。彼依闻受菩萨所语之方法捕虎,除森林之危险,由多数大众围绕,还至波罗奈谒王告曰:“大王!虎已为予所捕杀,森林已安全矣。”于是王悦,与多数之财。

又某日之事,诸人告王:“野牛蹂躝道路。”王立遣毕摩塞那前往,彼仍用菩萨所教之方法,与捕虎时同,捕野牛归来。王又与以多财,彼得伟大之权势。彼为权势心所惑溺,轻蔑菩萨,不听其语。彼口中出言荒谬,竟谓:“予非依汝之荫而生活,汝不过为一随行者而已。”

又经数日,某敌国之王前来,包围波罗奈之都,向王送通牒云:“让渡汝之王国,否则诉之战事。”王曰:“交战!”派遣毕摩塞那,彼充分武装,着军服,乘于武装象背之上。菩萨思案毕摩塞那之死,于是亦充分武装,紧着于毕摩塞那之后。象由多数之人围绕,出城门奔向战场。然毕摩塞那闻阵前大鼓之音,现出战栗,菩萨自思:“今彼如由象背跌落,可能致死。”于是取系轭之纽带围捆毕摩塞那,使其勿由象跌落。毕摩塞那见战场而恐怖战栗,浆水而污染象背。菩萨云∶“毕摩塞那!贵君先后不相调和,汝前为一战士之状,今则水污象背!”于是唱次之偈:

    先汝为壮语     后汝漏排泄

    毕摩塞那!

    两者不调和     挫折战史话

菩萨责彼后曰:“汝勿恐怖,有予在此,何故萎缩耶?”彼将毕摩塞那由象背卸下,使之沐浴后还家。菩萨云:“今日为我扬名之时矣。”于是投入战场,大举哄动之声,打破敌军阵营,捕虏敌王,而后赴波罗奈王之前。王大喜悦,授与菩萨极大名位。自此以来,秋罗达努迦(小弓手)博士之名,全世界皆知。彼与毕摩塞那以生计之资财,遣其还家,彼自身多积施与之善行,从其业报,生于应生之所。

结分

佛言:“汝等比丘!此比丘之大言,非自今始,于前生即亦如是。”佛述此法语后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“尔时之毕摩塞那是此大言之比丘,小弓手博士即是我。”